第四章：理念

“……如果你不去想不可能的事， 那么有可能一定就是真实的 。”

------阿瑟·柯南·道尔爵士（夏洛克·福尔摩斯）


丹尼斯和埃克哈特 2 周的培训充满了科学方法——交易风格的结构基础和争论的基础。他和休姆， 洛克基础是一样的。

简单说， 科学方法就是一套技术， 以调查现象， 获得知识， 并修改和整合以前的知识。它的基础是观察、经验、可测量的证据、合理。包括 7 个步骤：

1.        定义问题。

2.        收集信息和资源。

3.        形成前提。

4.        进行实验，收集数据。

5.        分析数据。

6.        分析数据，得出结论， 形成新的前提。

7.        得出结果。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财经频道不会谈这个的， 每天给你热门消息的经纪人也不会谈这个。这种实事求是的思想是不会告诉你如何赚快钱的。丹尼斯和埃克哈特坚决要求学生们先把自己当作科学家， 然后再是交易者——通过做正确的事以证明他们的信念。

经验主义者丹尼斯知道， 如果没有坚实的理论基础，拼命干活是危险的。他绝不希望他的研究仅仅停留在电脑中。必须有一个理论，而且有数字支持。他说：“首先你要有理论，然后再做事。”

这个思想让丹尼斯走在时代的前面。几年后， 学院派的丹尼尔·  卡尼曼因为“预期理论”获得了诺贝尔奖。而丹尼斯已经靠这个理论谋生并教给了他的海龟们。这个心理关让很多交易者失败了， 海龟们必须过这关。

丹尼斯和埃克哈特教给海龟们的技术和丹尼斯当年在交易所场内的技术不同。海龟们被训练成趋势跟踪交易者。简      单地说， 他们需要趋势才能赚钱。趋势跟踪者总是等待市场波动， 然后他们跟踪市场。不管趋势是上涨的或下跌的， 目标就是抓住趋势的绝大部分。

海龟们之所以被如此培训， 是因为丹尼斯在 1983 年明白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原则：“没用的大多是判断。似乎比较好的就是原则。你可以在早上起来说‘我想对市场有一个直觉。’你将会有很多判断的。”

虽然丹尼斯知道赚钱的关键在哪里， 他自己却因为主观判断而跌跌撞撞。回头来看， 他痛恨自己有场内的经验， 他说：“在场内交易的人一般是糟糕的系统交易者 。他们学的东西不一样。他们根据眼前（几个）基点的跳动而做出反应。”

趋势跟踪不是丹尼斯和埃克哈特发明的。从 50 年代到 70 年代，有一个杰出的趋势交易者， 他多年取得了很好的业绩： 他叫理查德· 唐奇安。唐奇安是名正言顺的趋势跟踪之父。关于这个话题， 他讲了很多， 也写了很多。他影响了丹尼斯、埃克哈特、几乎每个技术交易者。

唐奇安的一个学生笆笆拉.迪克森说趋势跟踪者并不预测价格的波动。趋势跟踪者“把进场和出场都形成了纪律，无论市场如何， 都严格按照自己的原则或系统行动。这样就避免了情绪判断对市场决定的影响 。”

趋势交易者不指望每次都对。实际上， 他们勇于承认单笔交易的错误， 并接受亏损， 且继续交易下去。然后，他们希望长期下来是赚钱的。1960 年，唐奇安把他的理念浓缩成“周线交易原则。”这个原则很有用 ：“当价格高于前 2 周（ 根据不同的商品， 这个数字不同） 的最高价时， 回补空头仓位并买入。当价格低于前  2   周的最低价时， 平掉多头仓位并做空。”

丹尼斯的门徒汤姆·威利斯很早就明白了为什么价格是唯一的标准， 这也是唐奇安原则的理念基础。他说：“任何东西都是通过价格反应的。我绝不会和卡吉尔竞争（目前是世界第二大的私人公司，2005 年的收入是 700 亿美元），他有遍布全球的大豆经纪人， 这些经纪人每天向总部汇报情况。” 威利斯的一些朋友通过基本面也赚了几百万， 但是这样的朋友绝不会像拥有几千个员工的大公司那样无所不知。而且他们只交易一个市场。威利斯补充说：“他们不懂债券。他们不懂外汇。我也不懂，但我有很多钱去交易它们。它们仅仅是数字。玉米和债券区别不大，我在交易的时候更是没有区别。           我也了解到有些人用不同的系统交易不同的市场。那是荒唐的。我们交易的是大众心理。我们不是在交易玉米、大豆或标准普尔股指期货。我们交易的是数字。”

“交易数字”是丹尼斯对这个世界的提炼，也就是不要受情绪的影响。丹尼斯让海龟们理解了价格分析。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他“一开始以为消息是真相，价格是表象；但是后来他明白了价格是真相， 消息是表象 。”

他并非故意拐弯抹角。丹尼斯的前提是， 大豆价格反应速度比人们吸收和消化消息的速度快。他在 20 多岁的时候， 他就知道根据消息做决定是错的。

如果说根据新闻、消息和财经报道就能成功，那么任何人都能致富。丹尼斯很直率：“对交易者来说，谷物的收割量、失业率、通货膨胀， 这些东西都是很虚的。它们不能帮助你做价格预测，它们只能解释市场过去的行为 。”

这个伟大的交易者在芝加哥交易大豆 5 年以后才知道大豆长什么样子。他开玩笑地说， 如果天气有变化， 我的交易行为也有变化：“如果大豆区下雨了， 这仅仅意味着我要打伞出门 。”

海龟们一开始听丹尼斯这么解释， 还以为他装可爱或腼腆， 但事实上他是在教他们如何思考。他希望海龟们在内心深处明白基本面分析的弱点：“基本面分析不能让你赚钱。你是通过买卖赚钱的。既然你能理解价格的真相，为何还要去研究表象呢？”

对于标准普尔 500 股指期货引用的 500 家公司， 海龟们如何去研究他们的资产负债表和各种报表？ 他们如何去了解大豆的各种基本面？ 他们根本做不到。即使他们做到了， 这些知识也不会告诉他们何时买， 何时卖，数量是多少。

如果看电视能让人们预测明天——哪怕是一点点——丹尼斯知道都是有问题的。他说：“如果世界是这个样子，我肯定有麻烦了。”对于丹尼斯的教学团队来说，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财经频道的基本面报道是失败的。

迈克尔· 吉本斯是一个趋势跟踪交易者， 他是这样描述利用消息做交易的：“1978 年开始， 我不再通过报纸看重大消息了。当时， 我的一个朋友在一家最大的商品服务报做记者。一天， 他写了一篇关于白糖的重大报道， 还有预测。我读到以后就问他‘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回答‘我自己编的。’”

然而，根据丹尼斯的方法交易不是全部。用丹尼斯的钱交易也会有很多小亏损。丹尼斯知道信心会起作用 。他说：“我也不希望每个人都认为我错了，疯了，或要失败了，但是我的思想确实不同，因为我知道这个思想是按照我的意思走的 。”

海龟的核心思想和 100 年前伟大的投机者的思想是一样的： 不要把情绪的波动和资金的上下联系起来，要持续一致， 情绪稳定。用过程来判断自己， 不是用结果来判断自己。当市场处于不同状态时，知道你要怎么做。不管是现在， 还是将来，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每天都知道自己的计划和意外分别是什么， 第二天也是如此。我能赚多少， 我能亏多少？ 概率是多少？

然而，经验主义也需要精确。在第一天培训时， 埃克哈特总结了 5 个问题， 这 5 个问题涉及到最佳的交易。海龟们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能回答这 5 个问题：

1.        市场是什么状态？

2.        市场的波动性如何？

3.        交易的资金是多少？

4.        系统如何？

5.        交易者或客户对这个风险有多大程度的厌恶？

埃克哈特认为这些问题很重要。

市场的状态如何？意思是“现在的价格是多少？ ”如果今天微软的价格是 40 美元 1 股，那么这就是市场的状态。

什么是市场的波动性？埃克哈特告诉海龟们， 必须知道市场每天的涨幅和跌幅。如果微软的均价是    50， 但是每天在48 和 52 之间波动， 那么海龟就知道这个市场的波动是 4。他们有每天描述波动性的术语。他们会说微软的 N  是 4。波动越厉害， 风险越大。

什么是要交易的资金（ 数）？ 海龟们必须随时知道自己的资金是多少， 因为每个原则都和账户的资金有关系。

什么是系统？ 埃克哈特告诉海龟们， 在交易前必须有买卖计划。他们不能说：“好， 我有 100000 美元，我将随意地拿 5000 美元做交易。”   埃克哈特不希望他们早上起床后说：“如果谷歌到了 500 我就买入； 或， 到了 500 我就卖出？”

会有具体的原则告诉他们如何买卖。海龟们有 2 个系统：系统 1 和系统 2。这些系统决定他们的进场和出场。系统 1 的核心就是告诉当价格到达 20 天最高点或最低点是你是做多或做空。

什么是交易者或客户对风险的厌恶？ 海龟们不能立刻明白风险管理的概念。比如，如果他们的账户里有 10000 美元，是不是要用所有的 10000 美元买谷歌的股票？ 不。如果谷歌突然下跌，他们很快就会亏掉 10000 美元。他们必须用 10000 美元的一部分来赌，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笔交易会不会赚钱。小赌（比如，一开始只赌 10000  美元的  2%） 能让他们每天继续玩这个游戏， 同时等待大趋势。


课堂讨论


每天，埃克哈特会强调比较的重要性。只要 2 个交易者的资金一样， 系统一样， 风险厌恶一样， 市场一样， 就要做比较。对于这个 2 个交易者来说， 他们的行动要一样。他会说 ：“一个人的优势就是另一个人的优势 。”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是人性会影响大部分人。即使情况一样， 反应却不同。他们一般会深入思考，也许会找到独特的价值。丹尼斯和埃克哈特要求海龟们的反应必须是一样的， 否则就要裁员（ 他们确实裁员）了。

埃克哈特的含义是：“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你没市场聪明， 所以还是要遵守原则。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多么聪明，你也是不值一文。因为如果你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和麻烦， 你必须遵守原则。” 埃克哈特用非常专业， 非常学术的方式解释了这个问题。他不希望学生们起床后说：“我感觉今天变聪明了”“我感觉今天运气好”或“我感觉今天很笨拙。”他教他们起床后说：“今天我按照原则办事。”

丹尼斯要求坚忍不拔地每天遵守原则：“遵守好的原则， 不让恐惧、贪婪和希望干扰你的交易， 这是很难做到的。你在逆流而上， 而你逆反的就是人性。”海龟们必须遵守原则并在必要的时候行动。如果忧郁， 就会被零和市场吞噬了。

这些混杂的新手很快就明白了，这 5 个问题对埃克哈特非常重要。头两个是关于市场的状态和波动性，是价格目标。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出来。

埃克哈特最关心后面 3 个问题， 它们涉及到了资金、系统和风险。它们是客观的问题。在任何时候都有用。只有现在是重要的。

换句话说，  海龟们只能控制现在他们手头上有的钱，现在如何进出，  现在冒多大的风险。比如，  如果谷歌今天的价格是 500， 现在的价格就是 500。如果谷歌今天的波动性 N 是 4， 那就不能交易。

埃克哈特为了让他们客观地看待 N， 他让海龟们不要用大脑交易。他告诉他们 ：“你不要管过去， 而是管现在该怎么做。交易者能根据过去的经验自信地应对波动， 但他不是根据现在的现实做的 。”

如果 5 年前你有 100000 美元，现在你只有 50000 美元，你不能还当自己有 10000 美元。你应该根据手头的 50000 美元做决定。

赢家和输家处理利润的方式也不同。伟大的交易者总是根据自己手头的钱来安排交易。

如果原油的价格第一次上了 40 美元，海龟们不要坐在那里乱想。一旦价格碰到系统 1 或系统 2 的进出场信号，就要行动。它的价格为什么是 40 美元， 那没关系。埃克哈特快速而激动地讲了这个例子。

他开始讲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普通思想。如果你用最初的钱赚到了利润， 你可以冒更多的风险， 因为你在用别人的钱做交易。他说：“这么想当然很好。亏别人的钱总比亏自己的钱好，是不是？ 为什么要在乎这钱是谁在用？为什么要在乎现在谁（你） 在用， 怎么用。”

比如，你用 100000 美元起步， 很快又赚了 100000 美元。你现在有了 200000 美元。虽然你赚钱了， 你不能说 ：“我现在用 100000 美元要冒更大的风险。”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钱看作是有趣的或靠运气赚来的钱？ 海龟们要把赚来的 100000 美元和原来的 100000 美元一样看待。他们要使用一样的态度、关注和纪律。即使账户变了，这 5 个问题也不变 ，。交易者在同样的情况下必须做出同样的交易。不能让个人的感情干预交易。

假如说有   2   个交易者， 分别是约翰和玛丽。他们在很多方面都是一样的。他们的风险厌恶是一样，系统是一样的。只有一个小区别：约翰的钱多  50%。然后约翰决定去旅游，当他在南海岸玩的时候， 玛丽赚了  50%。现在，他们的钱一样多了。他们的钱是如何一样多的， 这没关系。他们各自的理由都是对的。

埃克哈特不希望海龟们说：“我有一段时间赚钱了， 所以我可以做点其它事 。”他们必须采取相同的步骤。

当第一次听说玛丽赚了50%时，大部分人都不同意埃克哈特的话，说他们的交易应该一样。这个原则是让交易者长期赚钱， 而不是非理性地交易或打破原则。很多人赚了很多钱以后就害怕亏钱。他们急着兑现利润， 这样才会感到安全。

埃克哈特强调说人性对安全的渴望是不适合交易的：“其实起始资金和平仓后账户资金（ 交易后的资金）的差别是没有实际含义的。你的起始资金是多少？你的平仓后资金是多少？ 这是记账的事。这和正确的交易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

虽然它们之间没有关系， 人们总是犯错。他们不是根据现在的钱决定交易，而是根据过去曾经有的钱进行交易。他们想扳本。埃克哈特说“过去你有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有多少钱 。”

如果海龟们开始交易时有 100000 美元，但是现在只有 90000 美元了，他们应该根据 90000 美元做交易决定。如果海龟只能亏损资金的 2%， 那么就是 90000 美元的 2%， 不是 100000 美元的 2%。

如果海龟亏钱了，他们还要继续交易。接受并管理风险只是游戏的一部分。

沉迷于过去是一个大问题。埃克哈特很讨厌这个错误。亏损的交易者总是想扳本。埃克哈特说想扳本就是想报复市场。

假如说约翰在思科上亏了钱。那个市场伤害了他。他不知道专注于最好的交易机会，他只是想着如何通过思科扳本。

约翰只知道想着思科的仓位， 结果他亏的更多。埃克哈特认为这是记忆错误， 会导致灾难。

海龟们被告知， 不要关心哪个市场在本月或本年赚钱， 也不要关心哪个市场亏钱了。他们被培养成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只接受任何市场提供的趋势。

亏损也是同理。比如， 海龟们被告知， 在亏损很小时出场， 因为他们不知道要亏多少，只好出场。他们不能看着最初的小亏损说：“我本来有  100000 美元的微软， 现在只有 90000 美元了， 我准备再买 10000 美元的微软， 因为它现在更便宜了。”

丹尼斯说， 向下摊平成本就等于一个小孩被火炉烧了， 结果你把他的手又放到火炉上以证明是火炉的错。如果亏损后，市场又再次给出信号， 他们还要进场。传奇的对冲基金经理保罗·都铎·琼斯用一个例子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道理。

在琼斯的一笔最好的交易中， 他看见了进场信号。他进场了。结果交易不利， 他亏了 2%， 逼他出场了。突然，进场信号又出现了。他无法拒绝，他又进场了。然后又亏了 2%，逼他又出场了。这个过程发生了连续 10 次以上，最后他才跟上趋势。最后大趋势的利润弥补了所有假信号的亏损， 还有赚。要想实现这点，必须牢牢地遵守原则。

体育也是同理。即使拉里·伯德是最好的 3 分球投手，他也不完美。假如说他 3 分球的命中率是 40%。但是他连续错过了 15 次机会， 这意味着什么？伯德会停止投 3 分球吗？ 不会。这就是丹尼斯和埃克哈特所要教的知识。

另外一个统计学的思想是丹尼斯和埃克哈特从棒球中发现的。假如说你连续 10 年都打 0.300。突然变成了 25.0。这是否意味着你再也没有 0.300 那么好了？ 不。这意味着你还要上场， 像过去那样挥棒击球， 因为 0.300 的击球手就是这样的（ 张轶注： 我不懂棒球， 翻译不一定对）。海龟就是长期利用概率赚钱。

海龟们被告知不要担心何时进场。要担心何时出场。

再次假设有 2 个交易者，约翰和玛丽。除了资金不同，其它都一样。假如约翰亏了 10%，但比玛丽先进场。当玛丽进场时，他们的资金一样多。埃克哈特说：“这意味着， 一旦开始了， 就不要在乎以前的价格了。”他希望海龟们在交易时几乎忘了进场价是多少。

丹尼斯总是谈亏损：“讨厌风险等于入错了行。”秘密是如何应付亏钱的仓位，而不是赚钱的仓位。处理亏损的交易（ 丹尼斯称为错误的仓位） 能让交易者等到赚钱的交易（ 大趋势）。这就是为什么进场价如此重要。

丹尼斯和埃克哈特教的东西和沃伦·巴菲特的买入价值完全相反。海龟们会这样说：“我想在上涨或下跌的市场中买或卖，因为市场会继续上涨或下跌。”如果市场上涨， 那很好。如果市场下跌，那也很好。丹尼斯和埃克哈特希望海龟们双向赚钱。

丹尼斯逼学生们违背基本的人性。他说：“教学中最难的就是让人们相信我也错的很厉害，我也是猜的。他们以为我有魔法， 其实我就是尝试和犯错。”

C&D 的交易引起了一些神秘感， 其实， 他们就是商人， 他们 90%的商品是亏损卖出的， 10%的商品赚了很多钱。有时候他们要等很久才赚到一大笔钱。大部分人在心理上不愿意等待。

从传媒公司的角度来看， 丹尼斯、埃克哈特、电影制片人、出版人都知道他们会亏。电影公司会投资10部电影。出版社会出10本书。制片人和出版人都不知道哪个作品会成功。实际上  ，如果其中有一个作品成功了，他们就觉得很幸运。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哪个作品会成功，所以他们必须同时支持 10 部作品。如果 9 本书都失败了，那么出版人少印刷点就行了——等于小亏损。如果电影和书不好卖， 没事。过去就过去了。这些公司止损了， 然后就不管了。对于成功的电影或书，它们的收入会抵消其它的亏损。

海龟们被告知要把自己想象成出版人，电影公司， 或者是赌场。不要去预测趋势何时结束。这是不可能的。

埃克哈特举了一个例子， 以说明市场波动很快， 本来应该买入，结果错过了机会。现在， 他们坐等回调。当他们等待更便宜的买入机会时， 市场涨的越来越高。埃克哈特说：“此时觉得价格太高， 不敢买是合理的。如果你现在买了，你又会觉得不高。这点非常重要。”

海龟们不等回调。统计学没有证明等回调的好处。如果他们在 8 美元买入大豆， 然后价格到了 9 美元，海龟们被告知要在 9 美元加仓，而不是等它回调到 8 美元。也许价格再也不回调到 8 美元了。

如果谷歌到了 500 美元，出现了买入信号， 海龟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买入。只管上车。丹尼斯总是这么说， 一旦你持有了仓位， 你是根据一个理由持有的，那么你就持续持有，直到这个理由消失了为止 ：“你要有交易的策略，知道它的原理， 并跟随它。”

然而， 这种思想也有相反的一面。比如， 在 2006 年 11 月 22 日周三， 谷歌的开盘价超过了 510 美元 1 股。5 天后的29 日，谷歌的价格到了 483 美元， 这意味着谷歌几乎下跌了 30 基点。当它的价格到达 510 美元时， 你怎么知道它是涨， 还是跌？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该怎么做？ 只有让价格告诉你怎么做。

埃克哈特在传授数学和原则，以管理面对不确定性的情绪。他说：“你过去是否不客观？ 我让你做的就是不要让个人的情绪和偏见影响你的交易。”

对海龟来说， 衡量波动性很关键。大部分人都忽略了这点。

丹尼斯和埃克哈特总是问：“根据目前的波动性， 你应该交易多大的仓位？”换句话说，不要优先考虑价格， 而是知道市场的波动性。比如， 微软今天的价格是 40， 知道这点很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知道微软的波动性（ N）， 这样， 你就可以根据你的资金知道自己要买卖多少股微软。

培训快结束前， 丹尼斯和埃克哈特反复重申。成功的交易者将是遵守原则，不越轨的学生。他们不想制造天才。海龟们到后来才明白， 丹尼斯和埃克哈特需要的是机器人， 而不是自负的人。

投资者布拉德利·     罗特被称为是丹尼斯的第一个投资者，他知道这个谜：

恭喜天才丹尼斯。这个实验搞的很好。关键就是纪律。不管交易好不好， 他们必须做交易。这个趋势跟踪系统非常简单， 赚钱时加仓， 亏钱时减仓， 要想成功，必须遵守公式， 不能越轨。

注意：第四章是唯一讲解海龟理念和原则的一章。本书如此设计， 这样你就可以在第五章研究数学的部分， 读者也可以直接看第 06 章，也不会错过什么的。

对第五章有兴趣的读者，首先要知道以下术语： 做多： 买期货合约。
空头（ 名词）： 卖出期货合约的人。

做空（ 动词）：卖出期货合约。做空是利用下跌赚钱。你可以做空股票或债券。大部分投资者只会做多，以希望价格上涨。要想从下跌的股票中赚钱， 做空的人可以先借证券， 然后再卖出， 以希望能够价格下跌， 这样就可以在更低的价格买入， 并获得差价利润。

波动性： 衡量一段时间内价格的变化。

期货合约： 在期货交易所交易的标准合约， 它规定了在未来的日期以规定的价格买卖一定数量的商品。未来的日期也叫交割日或到期日。提前设置的价格叫期货价格。交割当天的价格叫交割价。交割价和期货未来的价格是一致的。在交割日， 买卖双方都要履行责任。卖家把商品交给买家， 如果涉及到现金，那么钱就从亏钱的交易者转到了赚钱的交易者。如果想在交割日前退出， 持有人可以清仓， 这样就没有责任了。期货合约，简称期货， 是可以交易的衍生物。

市价单： 一个买单或卖单， 经纪人可以以市价执行。只要有人买卖， 市价单就能被成交。

止损单（有时候也叫止损订单）：是限价单的补充 。价格到达制定的价格，就执行买或卖的订单。一旦到达制定的价格，这个止损单就进场成为市价单。

均线：技术分析用的， 分析一段时间内的数据。任何时间段都可以。均线用来平滑短期的波动， 这样可以显示长期的趋势或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