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在酝酿中

“ 培训别人下棋是可以达到一定水平的， 但是如果这个培训过程没有达到自我教育和哲学的高度， 那么这个被培训的人就和动物园的海豹一样在表演。”

-------奈杰尔·戴维斯


投机者


当时有多少个海龟？ 数字不一。丹尼斯和埃克哈特不但包括了通过广告招来的人， 还邀请了一些早就为他们做事的同事来参加培训。办公室的其他随从人员， 他们也接触到了海龟原则的关键思想。

以马克· 沃尔什为例，他不是正式的海龟，但是他像海龟一样交易了 20 年。记录表明，他的平均年收益比平均值 20% 要好， 从 1988 年开始， 他为客户理财。山姆·迪拿杜也是一个海龟，希望自己的言论没有得罪别人 ：“我爱马克· 沃尔什，我早就认识他了，但他不算是海龟…… 我认为真正的海龟只认同名单上的海龟。”

迪拿杜也不承认克雷格·索德奎斯是海龟，虽然《华尔街日报》认为他是海龟 ：“索德奎斯当时从一些人那里得到了笔记，所以和理查德是有瓜葛的。”然而，罗伯特· 莫斯，他在 1984 年——1988 年在纽约帮丹尼斯做场内交易， 他却毫不犹豫地说索德奎斯是海龟。莫斯当时每天在纽约的交易场内帮 C&D 商品公司处理几千份期货合约。他应该知道的。然而一个确切的海龟杰夫· 戈登却不同意莫斯的说法， 他说只有交易丹尼斯的钱的人才叫海龟。

很明显，有很多人， 不管是不是正式的海龟，他们因为和 C&D  公司比较亲近，所以他们学到了海龟的方法。很明显， 当丹尼斯和埃克哈特开始做实验时， 情况就和 70 年代与汤姆·威利斯举办非正式的研讨会一样。培训的对象比通过广告招聘的人要多很多。

谁是海龟， 谁不是海龟， 只有靠竞争来说明了。也许一开始他们是平等的，但这不是游戏。要交易的资金高达几百万。

办公室环境

在 C&D 商品的办公室内，海龟们就是丹尼斯的宠物实验。他们像蜜蜂一样工作， 丹尼斯则解脱出来， 以准备自己的政治前程。罗伯特·莫斯说他们“就是理查德的牛马， 没有讽刺的意思 。”

他们被培训时， 似乎不被重视。拉塞尔·桑兹很吃惊地发现没人监管他们。他说 ：“我们每周一次， 也许会在周五下午的 2 个小时内看见理查德， 比尔或代尔。”   桑兹说， 他们会走过来说：“本周学的如何？ 有问题吗？ ”仅仅如此。

如果哪个海龟没有遵守原则，丹尼斯和埃克哈特在看到交易报告后会找他，问他的原因是什么。桑兹补充说：“除此之外， 就没有任何监督了， 什么都没有。我们完全靠自己。”确实如此：“给你钱， 自己做日记，记下每笔交易及原因。”海龟们后来出名了， 成功了， 但是在一开始，是没人理他们的。

工作环境比较简单。丹尼斯在保险交易大楼为他们提供了 2 层的大交易室。里面是金属的桌子和椅子。最基本娱乐设施， 像咖啡机和电视都没有。书架里面有交易书，几乎没人看。最终还是买了一台乒乓球桌。

海龟们的座位安排和中学差不多。2 个人坐一排，每个格子用 6 英尺高的办公墙分开。这种非正式的，低调的环境和丹尼斯的风格是相衬的。他把自己的风格传给了他的学生们。

因为态度低调，这个大楼的很多人搞不清海龟们在干什么。毕竟趋势交易者很多时候无所事事。对着装也没有要求。           他们在夏天总是穿着短裤和短袖汗衫。

哈佛的工商管理硕士和刚毕业的高中生一起工作。耶和华的信徒和来自东欧的赌徒一起打乒乓球。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在一起办公。

想想安东尼·布鲁克，他是芝加哥的名流和艺术家，他很时髦，说话声音尖细。他像安迪· 沃霍尔。他会穿着紧身黑衣去上班。布鲁克和吉姆·肯尼在实验前就是丹尼斯的朋友。

尔勒·科夫喜欢像一个小联合国一样的胡乱组合：“有些人没有大学学历，有些人有博士学位。安东尼 · 布鲁克就是语言学博士。实际上， 我认为这能帮助他， 因为交易需要你懂分析，懂概念。”

迈克· 卡尔是丹尼斯古怪聘用方式的完美解释。他一开始连期货这个单词都不会写。卡尔和新手海龟们一样， 必须看着图表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是活证据， 说明你没有哈佛的工商管理硕士学历也能成功。

更不寻常的是露西·瓦特。多年来，人们只知道海龟的故事中只有一位女性海龟——莉斯·雪娃。但实际上有 2 位女性海龟。

瓦特是威廉· 埃克哈特的朋友。吉姆· 迪玛利亚说：“我们大部分人像海龟那样做事，她则是来来去去。她在办公司也有一张桌子。我想她也是海龟……因为她有一张桌子。”

据传， 一些正式海龟认为和丹尼斯的员工，朋友一起交易会有冲突。其中一个人说：“正式的海龟不明白其他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不是通过正式招聘进来的海龟思想都不行 。”有个海龟记得瓦特总是在摆弄自己的指甲。

迈克· 卡瓦洛说瓦特曾经是埃克哈特的女朋友。他说 ：“她当时和我们在一起。所以，如果你要问我谁是海龟， 谁不是海龟， 我想她最不像海龟。”

瓦特交易了吗？ 很明显， 她交易了。很多人听说了海龟的故事，然后给自己找借口， 说自己不适合。瓦特则说明了任何人都能像海龟一样交易。

政治观点的不同并不影响海龟们的交易。比如说， 杰瑞· 帕克和丹尼斯就是政治对手。迈克· 仙农是这样形容帕克的： “他是右翼分子， 有些人则比理查德更加倾向于自由派。” 仙农因为政治观点不同， 被排挤到另一间办公室里交易。他说：“当时杰瑞太右翼，我则太左翼。对于政治和社会问题，我们时不时有争论。我不相信他如此地倾向于右翼。我从没想到他很右翼。”然而，仙农确实认为帕克是一位交易者，他说：“他很优秀。有趣的是， 一旦谈到了交易，系统和理念，我们的观点都是一致的。不管政治背景和社会背景的不同，我们总是尽量合作 。”

这些政治分歧不是小问题。杰夫· 戈登在 1984 年总统大选前一次晚餐上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每个人都知道丹尼斯支持蒙代尔。丹尼斯围着桌子一个一个地问他们要投票给谁。每个人都依次说：“蒙代尔。”他们都是客人， 而丹尼斯是最富的人之一。然而当问到戈登时， 戈登说：“加里· 哈特。”话刚说完，戈登就知道自己让芝加哥交易之王伤心了。

然而， 比政治分歧更重要的是商品。迈克· 卡瓦洛认为海龟们都很聪明， 而整个团队则是有趣的组合，既竞争，又互相好说话。他相信大部分海龟在遇到灾难的时候也会感到高兴。

回头来看， 很难肯定海龟们真的像卡瓦洛说的那样，或者是独特的环境真的让他们最终是那样的。富人给了大家几百万让大家交易，还有机会为自己赚几百万，在这种情况下， 是没人愿意得罪富人的。这样的机会能让大家都闭嘴。

然而， 海龟们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得到了一只能赚几百万的“金鹅”。因为他们根本没时间测试丹尼斯的原则 ， 就要去交易。他们必须盲目地相信丹尼斯和埃克哈特才行。

尔勒· 科夫是第二次实验招聘时被聘用的， 他和大部分人一样， 想要一个“证明”。他像他的导师一样， 科夫表示怀

疑：“你说我得到了金鹅， 但是我没有软件。如果没有看见打印出的结果， 我就不相信这个概念。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海龟确实测试了丹尼斯的原则。这样的努力改变了海龟计划的方向。最初，海龟们按照原则      交易。他们赚了大钱。实际上， 他们赚的钱比一辈子赚的钱还多。当时， 和  C&D  商品公司有关系的人都肯定自己有赢家特质——即使外人还不知道。

无聊的交易策略


海龟们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自由时间”。如果市场没有波动，根本就没有交易 。实际上，没有波动就不交易还是最重要的原则之一。没有趋势，就没有利润。没有市场波动， 就不能打电话给罗伯特· 莫斯下单。

对于现在的大众来说， 他们喜欢每分钟都查看行情软件， 整天无所事事太没意义了。海龟们没有必要看电视《疯狂金钱》中吉姆· 克拉默报道的消息， 也没有必要看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财经频道中大卫· 费伯的“插播”新闻。

如今，人们每天都能得到大量的投资报告和建议， 让你买这个，让你卖那个的。对海龟们来说， 这些东西都没用。现在大众都想快速致富， 都害怕失去什么。他们迷恋市场分析，那个市场有机会， 或没有机会——即使这些分析和他们的交易决定没有任何关系。海龟们则不同， 如果原则叫他们观望，他们就观望。

海龟们每天都有现成的计划，所以即使战争再激烈，他们也不会出错。如果整天盯着屏幕， 就有交易的冲动。所有的优秀交易者都努力地开发自己的交易理念。他们把理念转换成原则。然后， 他们测试原则， 看看效果如何。如果你的系统能告诉你进场点， 出场点，如何加仓， 如何调整资金，那么分析就是没有必要的。

海龟们在无聊的时候没有胡乱交易。然而， 每个人在无事可做的时候表现不同。比如， 杰瑞·帕克在无聊的时候玩游戏。这是不是说帕克吊儿郎当， 交易不行呢？ 不， 不是这个意思。帕克一直在等待着。自律就是在时机到来之前什么都不要做。帕克明白丹尼斯搞培训时希望他们扮演什么角色：“因为他希望用系统原则交易大量的钱”， 他自己则继续研究新的技术。

但是现在，他们所有的交易就是无所事事。海龟们要故意地等待  30   个市场出现机会。他们当时没有交易外国的市场， 很多外国的品种当时还没发明呢。当时市场不活跃。

有时候海龟们有自己的想法和偏见， 尤其是莉斯· 雪娃。当时是 80 年代初的芝加哥，一些海龟认为性别是个问题。

事实上一些海龟认为雪娃不好对付。迈克尔·仙农说：“有些人打击她，有些人冷落她，所以整个海龟对她有矛盾的情感。”

雪娃很感激得到了这个培训的机会， 但她有点憎恨海龟们。仙农补充说：“很多人低估了她。你要知道当时是 80 年代初。当时有几个女性在做商品交易？即使他们是海龟， 他们也不会像唱诗班的男孩那样知书达理 。”

吉里· 斯沃博达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在想其它事。他总是在思考如何打败赌场。这个想法和别人不一样。他思考的是概率和赚钱。

斯沃博达有时会离开办公室 2， 3 个月。只要斯沃博达知道如何解决意外问题， 其他海龟就知道他的交易一定不错。他自己则把很多时间花在拉斯维加斯的赌桌上研究如何赢 21 点。

他的行为并没有导致不好的影响， 因为丹尼斯是这样说的：“只要你把事做好了， 我不管你人在哪里。”丹尼斯给了海龟们原则， 资金， 经纪人和 ATR（ 每个市场每天的波动性， 或者叫  N）， 这样丹尼斯就免了自己亲自动手了。

海龟们在交易日跟踪自己的市场。如果一个或多个市场发出了进场或出场信号，他们就拿起电话，打给交易所场内，           开始交易。然后他们等待市场的变化，再次打电话。

海龟们要靠自己。他们自己在活页纸上画图， 计算。如果他们想看《华尔街日报》， 他们要自己掏钱买。当然了，丹尼斯会付钱的， 但他是技术交易者， 不是研究基本面的。实在没有每天研究《华尔街日报》的理由。

想想吧，在 2007 年有多少人每天通过《华尔街日报》寻找基本面的知识。有多少人通过上网研究年度报告或农业报告。海龟们不这么做。

他们做的都是基本工作。海龟们会提前写好第二天的订单并复写出来。他们会把复写件留下来， 以防止第二天自己没来得及下单。这样， 会有人帮他们下单。吉姆·迪玛利亚笑着说：“现在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复写纸。”

除了每天在办公室养成的习惯，海龟们就可以乱跑了。第一年他们都待在同一个办公室， 之后就有人离开了。迈克· 卡瓦洛第一年在办公室， 然后就搬到波士顿去了， 并继续为丹尼斯交易。拉塞尔· 桑兹在第二年也离开了——不过他是永远离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们办公室的环境也在慢慢变化。吉姆·迪玛利亚说：“有一段时间，有一半的人走了，比如杰瑞·

帕克， 就搬到弗吉尼亚去了（ 他家在那里）。所以像我们芝加哥人，只好搬到小点的办公室里面。但是活力却没有了 。”

之前，当他们都聚集在芝加哥的时候， 他们能团结在一起， 不太需要外人的指导。他们当时还远远不是专家。很多人都在 20 多岁， 或 10 多岁。没多久， 人数就少了一半。如果你认为有些人害怕了， 那是对的。

早期， 市场波动很大，留下了一些逸闻趣事。比如 1985 年 9 月就很艰难。7 个国家的财政部长聚在一起， 想让美元贬值。结果在周末时他们又改变了主意。突然之间，所有的外汇都跳空高开了几百个基点。有些海龟当时在做空。

杰夫·戈登已经提前平仓了，他记得当时汤姆·桑克斯还是做空的。他说 ：“你想象一下吧， 当时我们管理着几百万的资金，周一早上却发现所有的市场都对我们不利。我们的仓位很大， 我们亏了很多钱，虽然我们自己没有犯错。” 戈登指出， 桑克斯遵守了丹尼斯的原则， 正是因为遵守了原则，结果他亏了很多。

即使海龟们学到了精准的原则， 丹尼斯的谨慎还是传染给了学生们。理论上， 他们的原则一样， 何时买， 何时卖， 买卖多少，然而，总是有一些例外情况发生。

其中一个例外就发生在可可的交易中。尔勒· 科夫生动地回忆说：“可可冲到天上去了。我们抓到了整个波动， 因为我们可以加仓。场内的交易者知道是理查德的交易者干的，但市场还是在涨。只要我们把价格推高了 10 个基点，他们就加仓。当我们的买单结束时，市场就崩溃了。我们都很吃惊，因为我们是满仓的。只有飞利浦· 卢一个人没有持有可可的仓位。”

在海龟实验时， 丹尼斯有个政策， 每年中的某一天，所有的海龟单独陪他共进午餐。也就是说， 当天要和丹尼斯一起交易。当飞利浦·卢从丹尼斯那里回来时，他觉得丹尼斯对他不满。丹尼斯想知道为何他没有进行可可的交易。卢没有交易可可，这明显违反了原则。

卢有自己的理由。每天， 海龟们都要写下当天的意外情况。卢没有交易者的动力， 只是简单地用 2 页纸来记录自己

的意外情况， 他每天写自己的买卖点， 第二页纸上有可可。卢自己的原则是， 如果在第 1 页纸上没有这个交易， 那么他

就不交易。可可正好在第 2 页纸上。

丹尼斯说：“你为什么不交易可可？谁叫你不交易的？ ”   卢说：“噢，我只交易第 1 页纸上的品种， 而可可不在第 1页上。” 卢发现丹尼斯的脸色都变了。丹尼斯最终希望卢找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重新学习。

卢的交易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了在海龟中间， 如果操作不当， 结果相差很大。这个事件说明，即使海龟们做的很好， 还是有人会出现做不好的情况。

丹尼斯用真人做实验。也许是迈克·仙农的背景最具有色彩性。

我曾经问过仙农，对这个实验是否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他立刻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难道你知道我是罪犯？ ”他说他的经历就是免责声明。首先， 他是在 25 年前犯罪的，第二，他目前坚定地抵制毒品。然后他又解释：“我大约在 2，3 年前加入丹尼斯的实验， 当时我是贩毒的。过去在芝加哥的冲刺街夜总会， 80%的毒品是我控制的。”

其他海龟证实了这个说法，但是他的离奇故事远不止这些。当他为丹尼斯工作了 15 个月左右，政府召见他去证实一个联邦贩毒案。丹尼斯知道了， 喊他去办公室。当丹尼斯从公文包里面拿出审判的文件时， 他以为丹尼斯要开除他。丹尼斯很严肃：“听着， 如果你告诉我真相，我就不开除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仙农就说了他过去贩毒的事， 并表示现在在协助联邦调查局。丹尼斯摇头说：“你和他们讲清楚了吗？ ”仙农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和他们讲清楚了没有。

仙农很确信是丹尼斯消除了他的麻烦。他说：“我当时在做海龟 ，还赚到了利润。我想，如果我是无关紧要的交易者，他肯定会放弃我。”仙农说丹尼斯靠自己的政治关系结束了他的恶梦， 他还补充说 ：“所以， 我现在没有犯罪记录。”

另外一个海龟谈到了丹尼斯处理仙农的事：“理查德和一些高官交情深厚，场里场外都有。理查德知道总是有一些流言蜚语。但他本性很容易原谅别人。”

在海龟们资金增长的过程中，奇怪的交易决定中， 联邦调查局对毒品的调查中， 丹尼斯都举止得当。有一次，他带着整个公司的随从人员飞到拉斯维加斯去看摇滚乐队汗水和眼泪（ 毕竟在 70 年代他是音乐的狂热爱好者）的表演。即使丹尼斯看起来生活节俭，但是他对认识的人都很慷慨。

团队的活力


海龟们学习的思想有巨大的力量， 但是这些思想又没有标价。人性总是反复的。在黑板上学习丹尼斯和埃克哈特的原则是一回事， 但是在实战中使用则需要信心。

如此说来， 海龟们的培训和美国陆军突击队员的训练一样。突击队员认为在平常的环境下训练是无法达到极限的。精英部队只有经过超常的挑战才能逼他们发挥超常的能力。丹尼斯的培训也是一个道理。海龟们学习了如何处理最糟糕的情况， 如何在交易中保持自信， 但是这不容易做到。

不管是海龟， 还是突击队员，获得信心是需要方法的。海龟们在空荡的办公室学习， 突击队员则通过训练学习。他

们都知道有人在关注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说， 海龟和突击队员都是主动接受挑战的。他们用生命下注， 承受别人不理解的痛苦。

当然了， 海龟们不必到军事学院去体验肉体痛苦， 但是在获得信心的过程中他们也要经历心理上的痛苦。不管是有意的， 还是无意的， 海龟的办公室搞的像宗族一样。

很多海龟认为自己的团队在一起交易丹尼斯的几百万资金时，其实是在酝酿中， 酝酿关键的活力。尔勒· 科夫能感觉到心理上的需求：“我们聚在一起的原因，尤其是一开始聚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在一起， 一年中真正赚钱的时间才 3 周。其它时间内，大部分人都亏了 30%。突然，市场成形了，因为丹尼斯的资金管理，我们都有足够的子弹。你可以很轻松地在 3 周内从-30%增值到 150%。”

像同志一样地团结在一起很重要， 因为大家每天在一起都要接受很多小亏损， 但却进步很少， 这样的困难是要一起克服的。如果有大趋势，那当然好， 但他们仍然要耐心地等待趋势的到来。

想象一下吧， 拿着芝加哥交易之王的几百万美元的资金， 却天天坐在那里。再想象一下吧， 虽然你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这些资金还在一天天地慢慢减少。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肯定会有担心的。而团队在一起就可以互相舒解压力， 互相安慰， 说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龟们发现丹尼斯的系统利用大趋势赚了很多钱。最终他们在心理上有了信心：“我内心知道这个方法有用，你是不能打击我的。”

然而，即使有团队的气氛， 有突击队员的精神， 即使有丹尼斯那样的自信，最后表明团队就不太重要了。因为最后会遇到意料之外的威胁： 竞争和嫉妒。莉斯· 雪娃说她遇到了竞争：“每天下班时， 数字都是白纸黑字的， 不管你有没有赚钱， 都要写出来的。”

海龟们很快发现，这 4 年的实验比雪娃说的复杂多了。海龟实验是试验中的实验， 虽然刚获得信心， 很快就迎来了自我怀疑。